- 金錢
- 54248
- 威望
- 9764
- 貢獻值
- 12801
- 推廣值
- 0
- 在線時間
- 410 小時
- 最後登錄
- 2025-3-3
- 主題
- 2591
- 精華
- 1
- 閱讀權限
- 90
- 註冊時間
- 2011-9-30
- 帖子
- 3347
 
TA的每日心情 | 怒 昨天 21:18 |
---|
簽到天數: 3529 天 [LV.Master]伴壇終老 - 推廣值
- 0
- 貢獻值
- 12801
- 金錢
- 54248
- 威望
- 9764
- 主題
- 2591
|
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。0 |: r5 B. o! [1 ?) w, h
5 m a1 x) B9 L; c8 F' v+ H 在我最初的记忆里,我的亲生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是很好的。还记得那时候母亲的样子,扎着两根长长的辫子,和她一起去外婆家,外婆村里的人都说她,结了婚生了孩子,还和做姑娘时一样,一点都没变。母亲听到这话,拍拍我的头,很不好意思地笑了。9 Z- j4 V% v( R7 x
! L4 Z8 g( @/ M# {( s o- c& h 大约也正是因为母亲的美,在外婆挑三捡四之后,她才嫁给了我的在城里做工人的爸爸。那时候因为政策的关系,好象城里人天生比农村人高一个层次。城里人不要下地干活,还什么都有,老了国家还给退体金。而农村人注定是在田里劳作的命,这是天生就注定的。: r5 Q2 B% A" b5 E/ M5 ^
3 ]" m) P; u3 |) E9 k6 x' Q
当然,也有例外。比如我的亲生父亲,听说爷爷娶到奶奶后,农村太穷活不下去了,他就跑到城里一家造纸厂给人烧锅炉。解放后,他便留在了城里,也变成了农村户口。但我奶奶一直在乡下,并生了我爸和三个姑姑。爷爷退休时,叔叔还小,我的亲生父亲是家中最小的一个,也是唯一的男孩子,便理所当然地进城接了班,做了城里的工人。虽然他也不过是一个锅炉工人,但在村里,己是一个在城里拿工资的响当当的人物了。也正因为如此,相貌平常的他才娶了我美丽的母亲。
) e8 m" t1 h7 {' [2 _6 z* B7 N2 G3 G0 M, z4 o
能娶到母亲这样的美人,我的父亲当时是十二分地满意的。他每周骑自行车从远远的城里回家一次,每次回来,奶奶和母亲都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给他吃,父亲总是把我抱在腿上,一筷筷把那些香喷喷的东西放在我的小嘴里。因为父亲在城里拿了一份固定的工资,还有爷爷的一份退体金,我们家旱涝保收,比村里别的人家要过得滋润得多。
1 P% z" l8 Z5 ~6 S, B6 I8 u) w* \( m7 K3 f2 r" j* x/ ?
但不久,我的家庭就出现了极大的变故,以前那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再也没有了!
8 q4 Y, }+ y; b1 D7 c
' F+ g1 O1 d! g0 l7 q) W2 `2 v4 @1 ^* E 产生变故的原因是,我父亲因为在厂里的一次大火中表现勇敢,极大限度地减少了厂里的损失,被厂领导表扬,并破格将他调到了相对轻松的部门。父亲的工资也同时涨了两级,不在锅炉房了,穿着也比过去整洁了许多。5 X9 c7 {* [4 p& A/ h4 w( x# J
$ B' [2 ^; b. c+ _- l
这原来是一件高兴的事,我的母亲也确实因此高兴了一段时间。但很快,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因为那天她给父亲洗衣服时,竟翻出父亲口袋里的一封信。父亲再回来时,他们便发生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。我从他们的争吵中知道,那封信是一个女人写给他的。; s+ ]. z+ |3 y2 p5 _4 t
% [! s r! B) x" q D9 f 那次争吵是以父亲的离家出走而告终的,母亲流了一夜的泪。" \7 K) M- q* ~0 v' e5 K0 b
! [6 s7 ]1 _8 \) s3 V# B$ [
不久,我父样便明确向母亲提出了离婚。象所有的中国女人一样,母亲死活不同意,并哭天喊地地大骂那个抢了她丈夫的狐狸精。但不管她同意不同意,父亲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。从以前的每周一次,变成了每月一次,最后, 我都不知道他有多久没回家了( A- A0 y2 N) z3 J8 L$ p
1 x2 c7 g* _# Y* B' U 我再也不能坐在他的腿上让他挟菜给我吃了,我母亲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灰暗。开始的时候,爷爷奶奶姑姑她们还是站在我妈这一边的,大骂父亲的无情无义,爷爷甚至扬言早知道这样,就不该让他去接这个班。
) \, {* ~ O4 [9 G' u7 U+ B$ z) M) O' x
但渐渐地,时间长了,随着我父亲态度的坚决,并传来他在城里有了另一个女人的消息,爷爷奶奶姑姑他们,又站在了父亲那一边。他们开始逼迫我母亲在离婚书上签字,我母亲坚决拒绝。但爷爷奶奶还是离开我家,进城和爸爸一起生活了。临走前,他们把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起了,包括炕边的墙柜。嫁到外村的姑姑们也和我们家断绝了来往,偶尔见到我,也是视如陌路。仿佛因了爸爸的离去,我己不是他们的侄女儿一般。! ]3 z$ Q4 O* e- D# U. `
3 z/ E8 F- e+ `* }6 _ 那一年,我只有六岁。也就是这一年,一个男人走进了我的生活。
! `9 n% p) c; d3 s
, f' K ^' L& m+ y& j' c: m 爷爷奶奶走后,母亲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,但那时外婆生病,所以她一直瞒着老人家。等外婆病好了,听说了这事后,带着几个舅舅阿姨来找我父亲算帐时,家里己经就剩我和母样了。; l% }: }2 W" b! Q
( h. F# v8 {5 L, u. d
舅舅阿姨们站在院子里大骂马家祖宗八代,因为自知理亏,马家所有族人没一个敢出来吭声的。最后外婆他们感觉这样骂没意思,就开口骂村上的马姓人家,说他们死绝啦等等。0 I% [4 A8 f+ \; N2 F" _0 ~
, U7 w4 T0 L1 d+ I# G6 j 最后,马家最老的长者马老太爷拄着拐杖,讪讪地走进我家院子,对正在指天戳地骂人的外婆赚笑道:「表侄女,事情己经发生了,再说婚也还没离成的,你就消消气吧。」
' g/ u, f& X. _& C
/ ]% u2 W& S1 u7 i) G4 ? 我外婆冷冷地斜了他一眼,一点面子也不留,恶声恶气地撵我家那只大黑狗「该死的老畜牲,不看好自己的家门,还有脸到我面前叫,我教你叫,我教你叫!」外婆边说连拿了树枝一下下地抽,大黑狗发出一连串的惨叫,夹着尾巴从门缝里钻了出去。马老太爷老脸一红,灰头灰脸地退出门去
- Q$ @% S/ h# ]) ^6 y* F9 V! H+ {8 `7 m
我外婆舅舅阿姨整整骂了一天,我母亲就整整在屋里哭了一天。到晚上,他们个个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。但再骂又能怎样,亡羊补牢,为时己晚。& G, E( L9 M. O9 l) p; Z4 k3 |
9 @: E4 ~& v" y 晚上吃饭时,舅舅阿姨他们便劝母亲回娘家去住算了。婆家人都走了,她一个人呆在这里也没多大意思。趁着还年轻,把婚离了,再找一个,什么样的日子不是过呢。
' R2 g7 a: h" e [
3 @/ I" J# }- N) l1 V; H% v. ~ |
|